Insiduous-Intents

酒茨不逆,我叫西梨。

【酒茨】相亲(2)

AB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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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一个月,他们扯证了。

酒吞父母走得早,茨木这边也只剩下母亲还健在,各种事项谈起来都很快。

开春过后,两人的工作都进入了忙季,连扯证的时间都是茨木给上司请假后才特批下来的。据说那天是个黄道吉日,茨木不懂,酒吞也不懂,只把这种说法当成吉利话随意听个开心。他们暂时没空举行婚礼,扯过证、请双方亲戚吃个饭,这事就算成了。茨木之前在单位附近租了个单身公寓自己住,面积不大,地理位置倒是很方便。结婚后,他自然是住到了酒吞的房子里,只是那单身公寓并没有退租,他工资高,供得起。酒吞问茨木,房产证上要不要加他的名,茨木摇摇头。酒吞看起来有点不高兴,可加名字毕竟是需要双方同意的,茨木不乐意,酒吞也没办法。茨木有点不解,他听说,很多alpha都不喜欢在房产证上加omega的名字,闹得厉害时,甚至有可能因为这点龃龉而离婚。

他不知道酒吞为何和大多数人相反。

其实,茨木自己也和大多数omega完全不同。酒吞太好了,他会承担一部分家务,不会强迫茨木辞职,愿意替茨木买加大分量的抑制剂。

酒吞还没有标记茨木,他们甚至还没有发生过关系。

这种好让茨木隐约感到自己在享受一份平等的、自由的、omega不配拥有的感情。

那时候,他们都还未意识到,没有婚礼、没有财产纠葛的婚姻,似乎是为了给有朝一日的分离提供便利。

 

两人约好每周六都回去看望茨木妈妈。

茨木妈妈是个传统omega,传统omega不可能接受没有婚礼的婚姻,因此,她并不认为扯证就算完事了。

“你们俩天天都说自己工作忙。到底什么时候才不忙,我好给你们操办婚礼啊。”茨木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。酒吞是刚融入这个家的人,说到底还是外人,并且是个alpha,由不得她多说些什么,于是她把矛头指向了茨木:“茨木,这事都是你做得不好。你看看你,好不容易结婚了,还整天加班。也就酒吞人好,你见过哪个omega会比自己丈夫晚回家?”

茨木和她母亲相处了这么多年,早就对她的性格了解得彻底。起初,他还是会争论几句的,比如“我赚得多工资高,不需要靠alpha养活”,比如“哪条法律规定了omega工作后要辞职”。后来,他不再多费口舌了,反正他的母亲从来不听。她是被彻底洗脑过的那类人。

所以,茨木只是继续在厨房做饭,懒洋洋地回了个“哦”。

酒吞本来想去厨房和茨木一起做饭,却被茨木妈妈阻止了。哪里有让alpha做饭的道理,她说。酒吞听着这话不太舒服,回头看了眼茨木的表情。自从进家门后,茨木的表情就没变过,是一副漠然的样子。茨木拍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留在客厅里陪母亲说说话,于是酒吞便没再坚持。

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。洗完碗筷后,茨木拉着酒吞,飞也似的跑掉了。

 

“去宜家逛逛吧。”酒吞提议道。他的车刚好要年检了,正送去4S店保养;茨木的车在前几天通宵加班后就停在了公司,没开回来,因此,两个人今天是一路走过来的。茨木妈妈家离酒吞家约莫三四公里的距离,不算特别远。

“好啊。”茨木点头。他把手偷偷塞到了酒吞的口袋里。酒吞捂住自己伴侣的手指,感觉自己就像在努力捂热一块冰。

他们在宜家买了一套餐盘和一束干花。茨木喜欢精致的餐盘,一个家庭只有一起围坐在餐桌边吃饭时才最有家的感觉,整套餐盘就是这种场合的象征。可惜,那套餐盘的使用频率很低,酒吞和茨木常常要各自加班,晚饭只能在公司随便解决。

他们本来还想买更多东西,比如窗帘,比如地毯,比如书架。酒吞的那套房子是他父母留下来的,面积够大,装修却老旧了些,两人打算把家里重新收拾一番。

“下周,等我的车保养好了,我们一起去家居市场看看。”酒吞拎着那套餐盘,对拎着干花的茨木说。

茨木冲自己的伴侣笑了笑。他终于有些好好过日子的真实感了。

 

“今天是3月5日。”酒吞撕掉了一页日历。

“明天就是3月6日了。”茨木把刚买回来的餐盘放到消毒碗柜里。他们家缺了一个花瓶,那把干花只好被暂时放置在餐桌中央,就像高级餐厅里会做的那样。

哦,6号了,快到自己的发情期了,茨木突然意识到。他明白,酒吞刚刚啊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准备抑制剂。

酒吞和茨木是分房睡的,茨木甚至现在还一直继续服用抑制剂。

扯证的那天晚上,酒吞试着吻上了茨木的侧脸。茨木很紧张,这个吻在一分钟内就结束了,空气中的信息素气味都带着一股不情愿的苦涩。酒吞皱眉,他放开了揽在茨木腰上的手,轻轻叹了口气。他们往常做过的最亲密的事也只不过是拉个小手、隔着衣服抱抱而已。或许,在茨木内心,他依旧把酒吞当成那个高中时候的室友,也把自己当成那个身份藏得很好的伪beta,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一起吃食堂、一起打篮球的关系。他是喜欢酒吞的,可这种喜欢应该是偷偷藏在保险箱里的隐蔽心思,他喜欢酒吞是希望自己能够平等地站在那人身旁,而不是拿着个印着双方名字的红本本,就这样把两人后半辈子的生活给彻底捆绑起来。

总觉得……有什么地方不太对。

或许,一段由相亲开始的关系,从根本处就是脆弱腐烂的。他们所做的,不过是给千疮百孔的真实躯壳努力涂上一层又一层温暖色彩。

 

自从上次发情期紊乱后,茨木加大了每次发情期前服用抑制剂的量。酒吞看着茨木一把一把灌药片的动作,心里觉得很不安。他后来偷偷去查了许多医学资料,发现茨木嗑药的频率和数量已经接近那个危险的临界值了。

“和我在一起,真的让你难以接受么,茨木?”酒吞把撕掉的日历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。他以为茨木是喜欢自己的,相亲时突然爆发的信息素、交往时许多体贴的小动作、看向自己的眼神,这一切都不可能作假。

可是,为什么……

茨木的手抖了一下,他差点摔碎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个陶瓷茶杯。酒吞走到了他的身后,紧紧拥住了他。

唇齿交缠。他们在接吻。

虽然是车,不过不辣,反而有点苦

喜欢酒吞吗?喜欢的。和他在一起开心吗?开心的。茨木抬头环顾四周,墙纸是自己选的色调,酒吞选的花纹,看起来很顺眼。这应该是个温暖的家,属于自己和酒吞的,温暖的家。

可是,他没有学过,应该怎样在一场婚姻中好好爱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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